前些日子,聽了場演講,談的是巴哈的賦格。FUGA : 除了音樂上的應用,在自行車公路賽上,逃脫或攻擊也使用這個字眼。心中想起的是去年環法賽中,Riblon的大逃亡而終至獲得單站冠軍一事。如果這樣的行為,不論是音樂或是自行車,那麼要構成完整而巨大的作品,賦格應是重要的形式。
我們的日常生活,無法天天上演環法賽或巴哈。然而是否有個地方可以滿足我們的想法,不顧一切地奔馳,進而期待有個壯闊的結果?在這個文明的時代,似乎只剩下心中的對話方能成為不受限制的行為;自然而然地,家中有張屬於自己的書桌,便成為生活賦格的理想場所。
書桌也許只有在當學生的時候,才會機能性地要求其存在。記得在家族群居的年代,是無法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書桌的。時間到了,我們這批學齡孩子,總是在神明廳的八仙桌前,各據一角的K著不甚有趣的教科書。但這總是同學間的美妙回憶;再來長大後呢?有何空間能讓我們可像個人似地自在的思考?近代的訊息多元且大量的侵襲,只藉著小小智慧型手機,快速地滑動。而這種訊息的傳達,真的是傳達嗎?還是,只是手指的簡易運動罷了?
在旅館的家具中,書桌永遠是必要的。甚至在大部分的地區,書桌中的抽屜,總伴隨著一本聖經。既使是浪跡天涯,亦應心有所屬。我們能否在生活的環境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書桌;如回教經文中,往往附著一座製作精美的閱經架,或者簡單的以一片135 x 240 cm 橫置的廢棄門板替代,都足以滿足心靈的需求。
有張桌子,靠著窗邊,看著方塊字或流暢的水平線條,再望望窗邊的雲朵,我們是不受限制的;心,總要夠大到能容納窗外的一片藍天。就讓我們試著找出空間的心靈角落,泡杯好茶,自由自在地享受奔馳的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