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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師的悄悄話 | 2016-10-20 | 人氣:1264

雲端上的猛虎-談談壯烈的飛虎隊

  台翔公司的董事長田在勱將軍將在本星期五,也就是十月二十一號蒞臨長榮大學王子濱講座,將為我們帶來一場名為‘飛虎薪傳'的精采演講;田將軍是我相識多年的老友,田將軍與長榮大學的緣分也很深,幾年前他在空軍官校第四十任校長任內,就曾和長榮大學進行學術交流,促成了該校學生來長榮聽課的美事,也與本校的管理學院洽談共同進行研究,田將軍於卸下校長後又被委以重任,以空軍中將之階派駐美國繼續擔任軍事外交方面的重任,現在更負起推動我國航空工業發展的任務,毅然出任台翔公司的董座,相信在他卓越的領導下,久已蟄伏的台翔一定很快會有一番令人耳目一新的新面貌。

  田將軍在空軍是一員勇猛的驍將,也是一位輩受肯定的指揮官,但他曾基於「不忍(容)青史盡成灰」的義憤和對國軍及國家的熱愛,而在花蓮聯隊長任內,搶救台北新公園(現二二八紀念公園)內的陳納德將軍雕像,及成立飛虎隊紀念館的義舉却較少人知道,但這一項仁風義舉却不但保存了史蹟文物,並且也為國家大力維護與推展鞏固了對美國的「正式」與「國民」外交;而這一切又要由那一段鐵、血、淚、汗交織的飛虎傳奇開始談起了…。

  民國二十六(西元1937)年初,中日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國民政府航空委員會鑑於空軍的訓練狀況並不理想,購自各國(英、法、意、美、德)的機型龐雜,外國籍教官也理念戰畧思想不同導致極需整合的情勢,毅然邀請了前美國陸軍航空隊退役上尉陳納德(Claire Lee Chennault)為中華民國空軍顧問,協助空軍建軍備戰及訓練飛行員。這位講英文有著濃濃南方口音、高頭大馬、面容蒼勁看似飽經風霜(難怪以後美國飛行員喜歡暱稱他‘Old Leather Face')的漢子,從此就與這塊充滿苦難的中華大地結下了不解之緣。陳納德甫一就任,不到半年時間,對日抗戰就已爆發,孱弱的中國空軍(總兵力三百一十四架)就馬上與自己在數量上(日本擁有二千一百架)、技術上(日本早已設計、生產自己的戰機)不成比例的敵人展開了惡戰,雖然在初期由於高昂的士氣和敵方的輕敵而獲得了不錯的戰果,但優秀的飛行員和有限的飛機愈打愈少卻是殘酷的事實,這其中雖然還曾有蘇聯志願隊(台灣的中華民國多年以來基於反共國策及意識形態一直不願意承認他們的存在與貢獻,他們從1937到1941年之間,提供了1250架戰機,在空戰中犧牲了227位飛行員,我們應該也給他們至上崇高的敬意)來華助戰,但是最後在蘇聯人撤走,也買不到飛機、飛行員又幾乎消耗殆盡的情況下,到了民國二十九、三十年時,也只能‘聽警報一響,天上、地下一齊躲日本飛機'了,尤其在二十九年日製零式戰鬥機進駐武漢後,中國的天空幾乎已任皇軍戰機宰割,而日軍的疲勞轟炸更為軍民帶來無限的苦難與傷亡,人民在日本飛機的鐵翼下任其屠宰、水深火熱;於是陳納德便提出「向美國購買新型戰機,在中國飛行員青黃不接,傷亡過半的時候,招募美國志願飛行員來華助戰」的構想,幾經外交與經貿雙方面努力,最後終於價購了一批為數一百架,本來美國售英而英國人不要的霍克八一A2型(P40B)當時已不算先進的戰機(性能明顯較日軍零式與一式戰機差),並且招募了一百名美籍志願飛行員,成立了俗稱‘飛虎隊'(Flying Tiger)的美籍志願大隊(American Volunteer Group,簡寫AVG),叫他們飛虎隊,是因為AVG有人從雜誌上看到澳洲的戰機在機頭噴上了看起來怪嚇人的鯊魚頭圖樣(其實英國皇家空軍和德國空軍也有類似的舉動),於是便也在機頭畫上了鯊魚頭,用來嚇唬日本人,當時的大多數內地民眾從來也沒有看過鯊魚,以訛傳訛就成了‘飛虎'的稱號,美國人也就欣然接受了這個新名字。

  飛虎隊在中國抗戰的歷史上,以高昂的士氣、優異的技術,克服了裝備上的劣勢,以「居高臨下、打了就跑」的戰術讓日本吃足了苦頭,最後在一年多參戰期中(1941年冬珍珠港事變後改編為美國空軍第十四航空隊,以後並組成中美混合聯隊),即以擊落299架日機,而自己僅損失11架的優秀表現,重新奮力奪回了大陸上空的制空權,而後期的飛虎隊由於中美兩國飛行員的供應源源不絕而戰機性能又明顯優勢(已換裝美製P-51野馬式),遂使日本飛機在抗戰末期基本消逝於萬里晴空,由於陳納德將軍(在美軍晉階至少將,退伍後再升中將)貢獻太大,以致於他在抗戰勝利前幾天奉命調回美國時,除了全國民眾在淚眼中送了‘萬民傘'外,國民政府更以「青天白日大藍緩帶」勳章的最高榮譽表揚他。

  飛虎隊與陳納德將軍的故事還沒有完,以後陳將軍創立民航隊(即日後CAT民航公司及亞航的前身),都與台灣,都與中華民國,特別是台南市(因為民航公司和亞航的大本營都設在台南市)有著濃濃不可劃分的情誼,而當年的老飛虎們以後「掛印封候」位列美軍高階者大有人在,(如日後的美戰畧空軍司哈羅威上將、及戰術空軍司令狄索威上將等皆是)…。而飛虎隊的故事更深入美國民間,成為「美國最偉大傳統」的見證和騎士精神的發揚;反倒是台灣逐漸的淡忘了這一段並肩作戰的血汗友誼(內情很複雜,也很難堪)。等到台北市府宣佈拆除陳納德將軍銅像的同時,除了陳納德將軍的未亡人陳香梅女士和飛虎協會的美國友人感到傷心與失望外,另一個事實是:中國大陸却同時掠奪了抗戰戰勝者的美名與爭取到這些‘最後的飛虎英雄'的認同,這種‘大大方方的剽竊’是非常可怕的,也讓在台灣的ROC失去了許許多多的支持,真可謂「這廂棄如敝屣、那廂視如珠玉」,幸虧我們還有田將軍這樣的有心人,以有限的資源,人微言輕的地位(那時候的田將軍只是少將以下的官階)却力挽狂瀾的保留了這段真實的歷史與淵源,使得台美間的關係多一重精神與友誼上的保障。

  我們常說‘品牌’(Brand)、‘品牌價值'(Brand Value)、‘品牌故事'(Brand Story)、‘品牌區隔’(Brand Segmentation),與最重要的‘品牌忠誠’(Brand Loyalty)不就都是以上所談的這麼一回事嗎?前事不忘才能為後事之師呀!思之,思之!

  星期五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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