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訪問首爾市(以前叫漢城)了,一個多月前,又和一群‘大孩子'們歡歡喜喜的踏上了舊地重遊的旅程;景福宮、清溪川、青瓦台、明洞、仁川、水原…這些熟悉的地名和景點,和燒烤牛肉、火鍋、冷麵、泡菜、大骨湯…這些美味的佳餚,都再一次的出現在眼前,但是由於每次的旅伴不同、目的不同、心情也就不同了;而韓國(我總是習慣於從‘全球視野'和‘分裂化國家'的角度稱她為‘南韓')與我們的差異則朝著一個我們絕不樂見的方向前行,無可諱言的:韓國正舉國一致、充滿鬥志的向前衝去,而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於不知不覺的,在向後退步。
八月初帶著一群可愛的小老虎同學,再次踏上了南韓的土地,這一次感受最深的,是從一九七零年代首次訪韓,直到六年前的上一次,韓國友人的口中,一貫或多或少的,對‘台灣'也好、‘自由中國'、‘中華民國'也罷,那種或多或少的好奇與推崇已經全不可見了,而由我國外交官在當地的處境與遭受的對待看起,今天南韓的政、經、科技所注意涵蓋的角度,已經沒有了我們…。‘怎麼可能'?!可能有一些朋友會質疑:‘兄弟之邦'、‘唇亡齒寒'、‘互相支援',這不是多少年來雙方都耳熟能詳的詞令嗎?仔細摳著手指頭算來,由一九五、六0年代,他們狂熱的向台灣學習規劃公路系統、大量建造都市天橋、建立石油化學工業、計畫延長國民教育(恕我殺風景,我們規劃得早,最後都是他們超前…),到了七0年代,我們的‘台灣奇蹟'對上了他們的‘漢江奇蹟',台灣已經明顯感到被追得氣喘噓噓,很吃力了,有識之士也已經體會到原來這位「小弟」並不「小」,而且不甘居於「小」,而咱們做大哥的其實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大」,我還記得當時一位長輩王道先生,在訪韓後語重心長的說‘將來我們求人家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一九七六年,我以青年訪問團成員的身份第一次訪韓,接待的人員口中已經開始不斷的問「這個台灣有沒有」?(當然相信他們一定是事先已經查過了我們這兒還沒有)。尤其震撼的是在行前說明會上,第一次從政府官員的口中獲知,由於朴正熙正在推‘北方外交',從來不認為兩國邦交會出問題的台灣,第一次感受到有被拋棄的可能性;這以後的三十年,南韓雖然政局幾經更替,然而國家建設,經濟發展的當務之急卻從來沒有絲毫的放鬆,‘大破大立'的格局快速地將她推向世界先進國家之列,雖然‘韓國公司'、‘專制資本主義'、‘勾結產業政治'的外在譏評從來沒有缺席過,但他們強烈的企圖心,不服輸的民族性終於在二00四年人均GDP項目上一舉超越了我們,而這一超越便是一條差距愈拉愈大的不歸路,儘管我們國內自拉自唱,自我感覺良好的政府官員和「歌德派」的御用學者還在那裡掰什麼‘實質GDP',‘實質購買力(GDPppp)'和‘幸福指數'等項目我們還略勝一籌,其實輸了就是輸了,只有‘知恥',‘面對現實',你才有扳回一城的可能,否則只會讓‘講實力'、‘愛勢利'、‘很現實'的南韓朋友更看不起。
國家與國家的交往,踏實的立足點就在彼此的實力,我想大多數的有識之士都已經在過去幾十年光陰裏,學會了所謂‘國際正義',‘邦誼永固'都只是美麗的謊言,台北在國民黨執政時期,由於歷史上南韓‘欠'我們的太多,甚至於曾經不切實際的幻想由南韓開始,創造一個在國際上‘雙重承認'的外交首例(這種糊塗幻想,也曾被寄望於之前的沙烏地和之後的南非),至於其結果,當然是荒謬的慘敗,南韓現在仰中國大陸鼻息之迫切絕對可列全球前三名;而對台灣-這以前的老友,却是前恭後倨、不假詞色,這是國恥、是大家要洗雪的。 我們能從韓國學到了什麼?如何才能重整我們的競爭力?我認為以下的論點值得大家參考:
南韓的另一个長處在於不僅「坐而言」,而且會「起而行」,記得二00三年的雙十節,我偕CSBC的張副總和一位張將軍赴現代造船,當天巧逢韓海軍第一艘214型潛艇舉行切割典禮(cutting ceremony),當時我們也自信滿滿地自許「我們也快了」!今日南韓造了九艘,我們的潛艇又何在呢?真慚愧!
我們定要有「南韓能、我們也能」的氣魄!拿出信心與志氣,拼回來、贏回來,才是有為者的正道,加油!!
這個星期的長大王子濱講座(10月7月星期五),我們請到了鳳記鋼鐵的魏燦文董事長來開示與分享寶貴的經驗與心得。時間地點不變,好演講是不等人的;請您及早光臨喲!